☆44.天才型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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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型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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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 18歲的陸諍還會因為自己未蔔的前途瞻前顧後，那麽五年後的他，已經成長到足夠能掌控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他沒有給周書懿太多懷疑的機會，就已經悄然無息地滲透了她的社交圈。
等周書懿心驚膽戰地察覺到自己居然已經習慣性地把每天的生活向一個陌生人吐露時，陸諍幾乎已經有了她現在所有的聯系方式了。
某天，當陸諍頂著一串亂碼再度不經意地問起她的最近過得怎麽樣時。
周書懿反常地沈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他: “退休後的生活真美好啊，您每天的生活很閑的樣子，還能幹自己喜歡的事。”
隔著幾度重洋，本來還為周書懿總算有點警惕心而高興的陸諍，臉黑的有些厲害。
搞了半天，她還真以為屏幕這頭是個退休老幹部
好半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握著手機站起來: “你們先討論，我出去一下。”
同一小組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只覺得這位大佬最近表情也太多了點。
他站在陽臺上，遙遙望著漆黑的夜幕，忍住想要撥電話過去的沖動。
好半晌，他勾了勾唇，突然就不再想繼續跟她打太極了。
“我今年還沒有碩士畢業。”
周書懿接收到這條消息時，險些沒被嗆死過去，她顫巍巍地打字: “不好意思，冒昧問一下，我們是同齡人”
陸諍幾乎可以想象出她的小表情，哂笑著回了消息。
“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是的。”
周書懿終於明白自己搞了個大烏龍，她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擱下餐具就去翻他的社交賬號。
卻發現他幾乎沒有發什麽動態，唯一幾條記錄還是轉發的她的。
想起這接近一個月的朝夕相處，雖然隔著網絡，周書懿還是覺得怪怪的，正當她決心跟這位很合拍的網友保持距離時，她突然留意到，他的資料裏，國籍那一欄寫著“China”。
她的心猛地一震，這得是怎樣的緣分。
當月，國內拍了一部很燃的片子，火遍了北美華人圈。
電影在加州上映的那天，周書懿一個人去看了，深更半夜，電影院裏居然人頭攢動。
她跟著人群擠進去，不知道是氛圍渲染的，還是到底想起了什麽，周書懿居然也跟著默默哭了一場。
從電影院裏出來，外邊已經飄雪了，周書懿站在冰冷的空氣裏，深吸一口氣，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那位志同道合的同國籍網友。
消息提示音響起時，陸諍正忙得不可開交，卻還是習慣性地分出精力瞥了眼手機。
聊天界面裏只有周書懿發過來地一篇帖子。
他粗粗地掃了眼，回了個問號。
周書懿很快給了回覆。
“這部電影今天在北美上映了，你去看沒”
“我去看了夜場，雖然槽點挺多，但還是力推給你。”
陸諍瞇了瞇眼。
“我就在國內，這部電影早就上映了，還不錯。”
那種被她忽略的古怪感再度冒了出來，周書懿久久地凝視著手機屏幕，很想追問他，卻發現自己無從問起。
陸諍倒是很快給了解釋: “註冊海外賬號是因為有項目跟北美的朋友在合作，之前無意看到你發的東西，挺感興趣的。”
周書懿並沒有因此放下警惕，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也沒有多問，很快不經意地轉移了話題: “國內最近什麽電影火”
陸諍的掌心緊了緊，他沈默半晌，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前不久在網上看見的那張海報。
“一部小眾的愛情片，”他的眼神慢慢變得幽深起來， “講一對情侶分分合合的故事，不知道就怎麽火了起來。”
周書懿突然沒了興趣，懶洋洋地打字。
“那劇情一定很精彩了。”
“尋常劇情而已，女主角因愛生恨遠渡重洋，男主角等了她幾十年，最後在女主兒子的婚禮上重逢了。”
周書懿發來一串省略號。
“這劇情還真夠狗血的，現實裏哪裏會有這麽深情的男人。”
陸諍垂了垂眼眸，在心裏回了她四個字。
怎麽沒有。
然而事實上他卻風輕雲淡地問她——
“你不覺得女主很過分嗎”
周書懿隨意就回了句。
“是挺過分的。”
陸諍輕哼一聲，隨手截了屏，只等找到她以後，當做補償自己的證據。
“對了，聽你之前說，很多年沒回國了”
周書懿怔了怔，細碎的雪粒很快落滿她的肩頭。
她借著路燈微弱的光，用凍僵的手指慢慢打字。
“回不了啊。”
沒想到那頭卻鍥而不舍: “為什麽回不了”
周書懿扯了扯嘴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就跟喝醉了酒似的，也這麽頭暈腦脹地聊了下去。
“我朋友親人都在這邊，國內又沒什麽好牽掛的，為什麽要回去”
陸諍的拗脾氣上來，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自己了，他幾乎是竭力抑制住怒氣才能按下一個個的漢字。
“就沒一個值得你牽掛的人”
周書懿木楞地望著手機屏幕，好半晌，居然有些委屈的感覺。
“有啊，怎麽沒有。”
“我牽掛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他們現在都過得好好的，又不是缺我不可。”
陸諍突然一刻也不再想忍下去，恨不得立刻跟她攤牌。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打字，那邊已經發了一連串的消息過來。
“我以前，有個很喜歡很喜歡的男孩子，數學特好，天才型選手的那種。”
“我總是自詡他的伯樂，但是其實沒有我，他依然能輕易進IMO，能考市狀元，進a大最好的專業。”
陸諍咬了咬牙，恨不得順著網絡過去敲醒她。
“這些就能看出他過得很好了”
周書懿沈默地盯著那句話，莫名有些煩
躁。
“不然呢每天給自己洗腦一遍‘他過得很不好’”
對，他過的一點都不好。
陸諍閉了閉眼，一點點把這句話刪了。
“剛好我過幾天要去加州，要不我們見一面”
周書懿猝不及防，剛想拒絕，就看見他又發了一條消息。
“我在加州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如果可以的話，就麻煩你了。”
話說到這份上，周書懿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她咬咬牙，隱隱覺得這位網友摘掉“老幹部”身份後，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
陸諍放下手機，自嘲地笑了笑。
天才型選手
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他將手機放遠了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突然下了個決定。
看見陸諍進來，李老頭樂呵呵地站起來: “喲，怎麽想起來找老頭子我了”
陸諍笑了笑，陪著恩師聊了一會兒，才道明自己的來意: “老師，上次你說的推薦名額，我想試試。”
“喲，終於想通了啊”李老頭稀奇地大量他一眼， “誰這麽能，把你這倔脾氣說通了的”
陸諍沈默地搖搖頭: “我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
“想通就好，”李老頭話鋒一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要留美讀博，想好你阿婆怎麽辦了嗎”
陸諍面色不改: “我會處理好的，謝謝老師。”
眼看他就要退出去，李老頭突然叫住他: “誒等等，當年那姑娘，你找到了”
陸諍錯愕地回過頭: “誰”
李老頭哼了聲: “還想瞞我呢，你高一的時候，大年三十來找你的那姑娘。”
陸諍的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 “嗯，快了。”
**
周書懿心煩意亂地回了公寓，被那位網友的話搞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赤著腳站起來，從床底拖出了一個舊箱子。
她從箱子最底層摸出了一部過時的手機，又摸索著翻出充電線。
屏幕亮起時，她松了口氣，然而手指移到通訊錄頁面後，那些落了灰的名字慢慢變成了一張張鮮活的笑臉，在她的腦海裏激烈地打架。
周書懿閉了閉眼，心一狠按了最上端的名字撥出去。
白溫涼剛跟她的傻逼甲方幹了一架，精疲力盡地踹掉高跟鞋坐下來，手機突然就震動起來。
看到那串跨國際的號碼，她的手一顫，幾乎是沒有遲疑地立刻接通: “餵”
聽著那熟悉明艷的女聲，周書懿的眼眶微澀，沒有說話。
白溫涼冷笑一聲: “周書懿，我知道是
你，說話。”
“老白，對不起……”
白溫涼郁氣難平，嗤笑一聲: “這聲道歉是不是太晚了點”
周書懿自知理虧，但是就算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什麽都不說地離開。
“當初的事情……”
她話音未落就被白溫涼打斷了: “行了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沒死在外邊就好。”
時隔多年，周書懿終於再度體會到白溫涼噎死人不償命的功夫。
“先說好，我可沒有要原諒你的意思，”白溫涼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要不是關心鄭阿姨的情況，我電話都懶得接你的。”
還是熟悉的白氏傲嬌，但周書懿知道她沒有真的跟自己計較的意思，她松了口氣， “我媽挺好的，就是躺了五年了。”
白溫涼慢慢坐直，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怎麽回事”
“當初傷到後腦勺了，一直醒不過來，”周書懿輕描淡寫， “不過醫生說她的情況正在越變越好。”
白溫涼沈默了一會兒，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聯系過陸諍嗎”
周書懿的心一顫，語調卻依舊平平: “都沒聯系你，還聯系他我哪有那麽重色輕友”
她半開玩笑地問道: “聽說他當初還是我們市的理科狀元，混得很不錯吧”
白溫涼卻沒有隨她開玩笑，語氣淡淡地: “他找了你五年。”
“你走後他成績跌出了前五十，那年寒假的集訓也沒有去參加，最後一次高考只是個意外。”
“這幾年他也沒跟我們聯系過，其他不知道，反正他肯定還在等你。”
“周書懿，這麽想想，你還真是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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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書懿心驚膽戰地察覺到自己居然已經習慣性地把每天的生活向一個陌生人吐露時，陸諍幾乎已經有了她現在所有的聯系方式了。
某天，當陸諍頂著一串亂碼再度不經意地問起她的最近過得怎麽樣時。
周書懿反常地沈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他: “退休後的生活真美好啊，您每天的生活很閑的樣子，還能幹自己喜歡的事。”
隔著幾度重洋，本來還為周書懿總算有點警惕心而高興的陸諍，臉黑的有些厲害。
搞了半天，她還真以為屏幕這頭是個退休老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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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小組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只覺得這位大佬最近表情也太多了點。
他站在陽臺上，遙遙望著漆黑的夜幕，忍住想要撥電話過去的沖動。
好半晌，他勾了勾唇，突然就不再想繼續跟她打太極了。
“我今年還沒有碩士畢業。”
周書懿接收到這條消息時，險些沒被嗆死過去，她顫巍巍地打字: “不好意思，冒昧問一下，我們是同齡人”
陸諍幾乎可以想象出她的小表情，哂笑著回了消息。
“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是的。”
周書懿終於明白自己搞了個大烏龍，她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擱下餐具就去翻他的社交賬號。
卻發現他幾乎沒有發什麽動態，唯一幾條記錄還是轉發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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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猛地一震，這得是怎樣的緣分。
當月，國內拍了一部很燃的片子，火遍了北美華人圈。
電影在加州上映的那天，周書懿一個人去看了，深更半夜，電影院裏居然人頭攢動。
她跟著人群擠進去，不知道是氛圍渲染的，還是到底想起了什麽，周書懿居然也跟著默默哭了一場。
從電影院裏出來，外邊已經飄雪了，周書懿站在冰冷的空氣裏，深吸一口氣，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那位志同道合的同國籍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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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很快給了回覆。
“這部電影今天在北美上映了，你去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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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諍瞇了瞇眼。
“我就在國內，這部電影早就上映了，還不錯。”
那種被她忽略的古怪感再度冒了出來，周書懿久久地凝視著手機屏幕，很想追問他，卻發現自己無從問起。
陸諍倒是很快給了解釋: “註冊海外賬號是因為有項目跟北美的朋友在合作，之前無意看到你發的東西，挺感興趣的。”
周書懿並沒有因此放下警惕，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也沒有多問，很快不經意地轉移了話題: “國內最近什麽電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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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諍垂了垂眼眸，在心裏回了她四個字。
怎麽沒有。
然而事實上他卻風輕雲淡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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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諍輕哼一聲，隨手截了屏，只等找到她以後，當做補償自己的證據。
“對了，聽你之前說，很多年沒回國了”
周書懿怔了怔，細碎的雪粒很快落滿她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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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了啊。”
沒想到那頭卻鍥而不舍: “為什麽回不了”
周書懿扯了扯嘴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就跟喝醉了酒似的，也這麽頭暈腦脹地聊了下去。
“我朋友親人都在這邊，國內又沒什麽好牽掛的，為什麽要回去”
陸諍的拗脾氣上來，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自己了，他幾乎是竭力抑制住怒氣才能按下一個個的漢字。
“就沒一個值得你牽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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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怎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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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過的一點都不好。
陸諍閉了閉眼，一點點把這句話刪了。
“剛好我過幾天要去加州，要不我們見一面”
周書懿猝不及防，剛想拒絕，就看見他又發了一條消息。
“我在加州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如果可以的話，就麻煩你了。”
話說到這份上，周書懿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她咬咬牙，隱隱覺得這位網友摘掉“老幹部”身份後，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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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諍放下手機，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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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他將手機放遠了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突然下了個決定。
看見陸諍進來，李老頭樂呵呵地站起來: “喲，怎麽想起來找老頭子我了”
陸諍笑了笑，陪著恩師聊了一會兒，才道明自己的來意: “老師，上次你說的推薦名額，我想試試。”
“喲，終於想通了啊”李老頭稀奇地大量他一眼， “誰這麽能，把你這倔脾氣說通了的”
陸諍沈默地搖搖頭: “我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
“想通就好，”李老頭話鋒一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要留美讀博，想好你阿婆怎麽辦了嗎”
陸諍面色不改: “我會處理好的，謝謝老師。”
眼看他就要退出去，李老頭突然叫住他: “誒等等，當年那姑娘，你找到了”
陸諍錯愕地回過頭: “誰”
李老頭哼了聲: “還想瞞我呢，你高一的時候，大年三十來找你的那姑娘。”
陸諍的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 “嗯，快了。”
**
周書懿心煩意亂地回了公寓，被那位網友的話搞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赤著腳站起來，從床底拖出了一個舊箱子。
她從箱子最底層摸出了一部過時的手機，又摸索著翻出充電線。
屏幕亮起時，她松了口氣，然而手指移到通訊錄頁面後，那些落了灰的名字慢慢變成了一張張鮮活的笑臉，在她的腦海裏激烈地打架。
周書懿閉了閉眼，心一狠按了最上端的名字撥出去。
白溫涼剛跟她的傻逼甲方幹了一架，精疲力盡地踹掉高跟鞋坐下來，手機突然就震動起來。
看到那串跨國際的號碼，她的手一顫，幾乎是沒有遲疑地立刻接通: “餵”
聽著那熟悉明艷的女聲，周書懿的眼眶微澀，沒有說話。
白溫涼冷笑一聲: “周書懿，我知道是
你，說話。”
“老白，對不起……”
白溫涼郁氣難平，嗤笑一聲: “這聲道歉是不是太晚了點”
周書懿自知理虧，但是就算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什麽都不說地離開。
“當初的事情……”
她話音未落就被白溫涼打斷了: “行了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沒死在外邊就好。”
時隔多年，周書懿終於再度體會到白溫涼噎死人不償命的功夫。
“先說好，我可沒有要原諒你的意思，”白溫涼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要不是關心鄭阿姨的情況，我電話都懶得接你的。”
還是熟悉的白氏傲嬌，但周書懿知道她沒有真的跟自己計較的意思，她松了口氣， “我媽挺好的，就是躺了五年了。”
白溫涼慢慢坐直，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怎麽回事”
“當初傷到後腦勺了，一直醒不過來，”周書懿輕描淡寫， “不過醫生說她的情況正在越變越好。”
白溫涼沈默了一會兒，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聯系過陸諍嗎”
周書懿的心一顫，語調卻依舊平平: “都沒聯系你，還聯系他我哪有那麽重色輕友”
她半開玩笑地問道: “聽說他當初還是我們市的理科狀元，混得很不錯吧”
白溫涼卻沒有隨她開玩笑，語氣淡淡地: “他找了你五年。”
“你走後他成績跌出了前五十，那年寒假的集訓也沒有去參加，最後一次高考只是個意外。”
“這幾年他也沒跟我們聯系過，其他不知道，反正他肯定還在等你。”
“周書懿，這麽想想，你還真是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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